上海市向明初级中学 谢子旸 古诗词是一抹夕阳,历经时代变迁,却依旧熠熠生辉;一曲古老的河水,在历史的微抚下,像一位身材修长的纤纤少女,引得我不遗余力,努力尝试。 “春风又绿江南岸。”小时,妈妈便带着我诵读。只“绿”一字,呈现于眼前的却是一片春色,江南岸边的一切皆褪去旧衣,换上绿装,小草挤出晦暗,是生的希望,柳梢绽开的是春风的芳心,也是诗人对江南的柔情。“醉漾轻舟。”轻舟悄悄漾开诗人的朦胧醉意,泛起涟漪,这波纹间便是我对古诗词不尽的向往。 一日清晨,我漫步于公园,完成学校活动。本想草草了事,却不承想公园竟有这般良辰美景:清幽的荷花塘留恋着缕缕丝绸般柔顺的晨光,沁心的花香缱绻着清晨柔长的凉意,细腻地微抚着我的脸颊。栀子花纯洁的润白色层叠相拥着,泛起独属夏日的花浪,花瓣的莹润似要滴下来,邂逅那细叶间斑驳细碎的金黄。习习微风不多见地蹦跳而来,挽着荷花尖诱人的红色与栀子花白净的均匀的气息向夏日问好。埋藏在我心底的古诗词之种开出嫩芽,我尝试在记录本上记下些词句。 “微风……晨光……花……有了!”我迫不及待地写下一句“骄阳挽红颜,风携白花浪”便兴奋地回到家,嘴里喃喃着刚写下的诗句。妈妈见我反常的状态,好奇地凑过来:“你在写诗呀,这诗写得倒像模像样的,可怎么感觉少了点古风呢?”细细一想,确实如此。我尝试从古诗中寻求答案,彼时初阳已缓缓蹦上碧空。终于,在多次努力下,找到了古诗的雅称:葛立方的“袅袅水芝红,脉脉蒹葭浦”;周邦彦的“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那骄阳、微风也肯定另有名称。翻阅文献,查看古书,初阳可以是“朝晕”,而微风则是“煦风”,便赶紧记下来:“朝晕微醺挽红颜,煦风轻羞携花浪。”可总觉得还是未将夏日清晨柔和却又洒脱的性子表现出来,这诗句软绵绵的。 日后,我于车上,凝望窗外,嘴中喃喃着诗句,天空的云似飘乎的文字,总不能契合诗句。吃饭时,诗句就似能量,我只无心扒了两口饭,咀嚼着,仿佛要嚼出一个美好的夏日清晨。妈妈见我蔫了的面容打趣道:“你真是钻进古诗里头了。”吃好饭,我于书桌前,脑中是那片优美的园子,忽想到:荷花尖的红色淡淡的,只留在那一片,不就是微醉的姑娘的脸吗,那么这里的“挽”换成“醉”不正好?我心中激动,姑娘的红妆叠上那点醉熏恰到好处,那“红颜”替代为“红妆”不更好?“花浪……像海中波浪,都是泛起的。”我一拍手:用“泛”字洒脱。为了不让这俏皮的灵感脱逃,我落笔提诗:“朝晕微醺醉红妆,煦风轻羞泛花浪。”虽只两句,却见证了我的努力尝试。 笔下,悄然生香,绽开了一朵属于我的梦之花。诗词与我同行,走向努力尝试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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