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浪浪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一段西行冒险让观众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青年报 记者 陈宏

    观众举着小猪妖的玩偶拍照。青年报记者 常鑫 摄

    青年报记者 陈宏

    本报讯 2023年初,《中国奇谭》系列轰动动画界并迅速“破圈”。作为该系列首部动画电影,脱胎于其中大热剧集《小妖怪的夏天》的电影《浪浪山小妖怪》,经过两年半的创作,于7月22日在上海首映。

    在上海影城SHO,记者看到影片延续了剧集版的国风画风,情节同样引发“强共鸣”,观众笑声与感动交织。“只有立足本土传统,才能做出真正有特点的创新。”监制、艺术总监陈廖宇强调,电影中的国风并非仅为观赏,而是构建了独特的电影镜头语言,“为观众创造了一个真实可信、有代入感的空间”。

    故事 喜剧外壳下的情感共鸣

    当年的动画短片集《中国奇谭》能够迅速出圈爆火,首部《小妖怪的夏天》更是一炮而红,与其让职场的年轻人产生共鸣分不开。所以,作为系列首部大电影,《浪浪山小妖怪》的故事备受期待。

    该片由《小妖怪的夏天》原班主创倾情呈现,延续短片同一世界观,在“平行时空”下开辟全新故事线——小猪妖与蛤蟆精、黄鼠狼精、猩猩怪组成“草根取经团”,踏上一段笑泪交织的西行冒险。

    首映礼以“没有名字”为主题,呼应影片主角“无名小妖”的平凡身份。电影灵感来源于《西游记》故事中那些从未被详细书写过的小妖怪,聚焦“孙悟空到来之前”的浪浪山世界,讲述四个不起眼的草根小妖怀揣英雄梦想,假扮唐僧师徒,开启荒诞又热血的取经故事。小猪妖作为团队创始人不断为团队成员提供“情绪价值”,蛤蟆精在保守与追梦之间摇摆不定,话痨的黄鼠狼精被迫“扮演”沉默沙僧,魁梧的猩猩怪实为“爱哭包”,却要硬撑齐天大圣形象。这些角色映射出普通人的真实困境,引发观众的强烈共鸣。影片放映现场笑声不断,放映结束后,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散。

    导演、编剧於水说,这部电影的创作从宏观和微观上,都很花心思,“我们将其定位为动画喜剧,从故事架构上就需搭建喜剧框架:四个无名小妖非要干一件不可能的事——去取经,喜剧性由此而生。人物设计也强调反差,比如社恐的孙悟空、话痨的沙僧。具体桥段则源于生活,比如小猪妖妈妈总让他喝水,就很像我小时候的经历”。

    多位来为电影“站台”的知名电影人也被打动。演员黄晓明表示电影“好笑又感动”,打算带儿子再来看一遍,“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获得勇气的契机,走出浪浪山,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音乐剧演员阿云嘎感慨,影片具有东方美学气质的美术画面、令人动容的故事情节,让他回忆起儿时在电视机上观看上美影动画的时光。

    风格 典型中国风格美学

    作为扛起民族动画大旗的上美影出品的电影,《浪浪山小妖怪》展现出鲜明的中国特色。电影汇集了一支超600人的制作团队,精细打磨共计1800多组镜头,制作2000多张场景图,创造性融合了中国传统绘画的笔墨意境与电影镜头的光影空间感,让水墨氤氲的山川云气在银幕上舒展留白,工笔勾勒的精细角色在光影间跃然生动,每一帧都是极具东方美学意蕴的流动画卷。

    陈廖宇表示,这部电影最大的特点是“笔墨入镜”,即让笔墨去构造镜头,而非用镜头去表现笔墨,比如小猪妖的两颗獠牙,其弧线保留了手绘感,这些细节正是最难的地方。

    学者齐青表示,作为《中国奇谭》这一IP的大银幕之作,电影延续泼墨山水与工笔线描的传统东方动画视觉,呈现出一幅极具东方奇幻视觉的现代动画。影片用四个想要冒充大人物的小妖怪,重构了“远方与家乡”“自我与成长”“现实与梦想”的现实命题,并用东方美学独有的留白,让观众在观看完一场精妙绝伦的动画盛宴回到现实后,仍能有为自己生命未来的空白处画上自由一笔的可能。

    这些风格绝非单纯追求画面美,而是都有各自服务于内容的使命。该片艺术总监速达见证了这部影片的创作全过程,她表示,这些风格表现的都是当下普通人的生活,“打动我们的,正是其中的中国文化与中国情感”。

    上美影是公认的中国动画学派的代言人,总制片人李早提到前辈都说过一句话“探民族风格之路,敲喜剧样式之门”,“我们这些后辈在这个作品当中,都在努力去实践前辈在创作当中的很多畅想和匠心,希望这部作品能够无愧于‘上美影出品’的招牌”。

2025年07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