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悉的孤独,突然间跳起舞
2020-02-23 生活

文/秦梳

本期主题:榻榻米上的桃花源

宅在家里的第N天,足不出户,日益沉静。我听到小鸟叫了164声,飞来飞去236次。我看到树叶晃动了1897次,吹掉了576片。我时常会有一种莫名荒凉,想寻美以慰藉。却在床头榻榻米上的一堆书里,遍翻不得……

突然掏出一江山色,

我见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突然逸入桃源溪径,

我见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问:怎样让这熟悉的孤独突然间跳起舞?答:榻榻米上有桃源,自深深处有国度。

《隔江山色》

作者:[美]高居翰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2009-8

《中山图》抽象的结构一如莫扎特的奏鸣曲,

同样是精确、内敛的个人语言。

元代是打破汉人统治的时代,却也是中国文人画发展最具活力与原创性的时代。本书即讲述了在这个志不得伸的年代里,画家如何以山水画来表达自己心声的故事。书名取“隔江山色”四字,既是展现一种对理想生存方式的渴望,也是当这种生存方式无法企及时,借以抒发这份挫折感的一种途径吧。

这里举出其中一幅,名叫《中山图》。用墨无浓淡变化,简直是平淡至极。画中没有溪流,没有瀑布,没有人物,没有屋舍,不知何时何种气候,不见云雾按时流动变化。这些中国山水画常有的天人如一的趣味,都没有。只是山峦波浪般起伏,一览无余。而这正是作画的旨趣所在。因为它不在于呈现优美的或壮丽的山水,也不是特地将自然加以夸大扭曲。元朝的画家只是要求画面能够符合他个人独有的母题物形、笔势律动的要求罢了。对于一个全然静寂的世界,顺生佚老、夫复何求?

《看听读》

作者:[法]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6-1

蜘蛛就这样位于他自己的网的中央。同各条线路保持沟通,因而生活在每条线路之中。

当你喜乐的时候,你要感恩;当你在痛苦的时候,你要思想。在岁月的长河中,作者列维-斯特劳斯的一生,走过许多路,看过许多画,读过许多书,听过许多音乐。由此凭借其自身看、听、读诞生若干艺术作品,在其宏大的结构人类学的视域下,从不同角度阐述了哲学原理以及“美”的定义。

所以在阅读这本书时,完全可以把它当成是人类学大师的艺术札记来读。在此我列出三点读后收获:一是艺术表现了人类的情感,但从不多愁善感;二是在抒情剧中,简洁为要;三是用音乐描绘出给眼睛留下深刻印象的东西,并不专门为了耳朵,而是为了精神。

《蟋蟀葫芦和夜明珠》

作者:[日]后藤朝太郎

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1

中国意趣是从微观层面窥探中国当下社会和家庭的一把钥匙。

有人说,打败时间的是永恒。的确,人类可能终有一天走向毁灭,但艺术或许会达到相对不朽。艺术是那时那地人们的巧手和巧思的结晶,以震撼人心的巨大力量,使人们感慨:千百年来,作者的思想和精神真的实现了永恒。那些曾经的属于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在历经人事变迁和社会转折的巨变后,使今天的普通中国人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书的主题“风流心”,即“风雅之心”。指的是中国人所特有的风雅意趣。这种风流心是高雅的,是脱离俗世的,是一种悠然面对人生的生活态度。对中国人的风流心研究得越深,越会感受到它无尽的意蕴。

《图像学研究》

作者:[美]欧文·潘诺夫斯基

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2011-5

画家们将“时间”的拟人像和克洛诺斯的形象融合了,他们从前者借来了翅膀,从后者借来了老者、颓姿、松杖、镰刀……

在西方,艺术史之所以能成为一个频频为人文科学赢得声望的领域,这与潘诺夫斯基的名字是分不开的。他是20世纪伟大的艺术史家之一,是最后一位黑格尔派哲学家,也是20世纪后期的艺术史家应当回归的典范。此书更是艺术史中的里程碑著作,与 沃尔夫林的《艺术史的基本概念》(1915)、贡布里希的《艺术与错觉》(1960)构成了20世纪艺术史的三部圣典。

它的丰彩,它的智慧,它的迷人之处,绝非三言两语所能勾勒。几乎每一页都是一半正文,一半注释,且图文并茂。千万不要错过这些注释,因为作者也是福尔摩斯的喜爱者。福尔摩斯曾说:“当所有的不可能性已给排除,剩下的一种不可能性肯定正确。”而这句名言已被严肃地吸收在作者渊雅难读却见功力的注释里。读这本书的时候,就像有一位有趣的老教授在陪你品画讲史,他将一处处你可能忽略的细节,一个个娓娓道来……

《移动的桃花源》

作者:石守谦

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时间:2015-10

山水画传统得以跨越时空,

根本上是基于人与自然的理念被认同、被需求。

书名“移动的桃花源”,意指10世纪至16世纪山水画在东亚的传播与发展。山水画起源于中国,后逐渐为韩国、日本所接受,在这几个世纪当中,在拥有共同理念和传统的基础上,延展出各具特色的在地文化,发展成为东亚文化世界中最具代表性的艺术类型。

比如“净土”“桃花源”等理想之境,作者在将理念付诸笔端,加以形象描绘的过程中,都与各国当地文化传统相结合,不断再创作与辗转流传,生发出各种变种,塑造出既可相通但又面貌各异的文化意象,其间故事,颇值玩味。所以说,读美术史总是让人愉悦的,尤其是在内心脆弱而敏感的时候,还有一个诗情画意的精神家园,胡不归?

文/秦梳

来源: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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