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日喀则打造“带不走的医疗团队”,沪85后医生:青春,总有梦想要去追
2019-05-06 青年

5年前,他义无反顾地捐献造血干细胞,用充满爱心的生命种子,为一位“90后”白血病患者带去希望;2年前,他加入援藏队伍前往日喀则地区,带去上海先进的医疗技术,为当地打造一支“带不走的医疗团队”。               

来自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下简称一妇婴)的“85后”谭玮麟是一名妇科医生,在医院经常能见证新生命的到来,让他对生命和希望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和感悟。今年是五四运动100周年,谭玮麟说,奋斗应该是青春的主旋律,奉献让平凡得到升华。

捐献“生命的种子”,点燃“90后”白血病患者希望

2014年,谭玮麟刚到一妇婴工作没多久,中华骨髓库的工作人员来电告知,他与一名白血病患者骨髓配型初配成功,或许他可以通过捐赠造血干细胞来挽救这名白血病患者。当被问及是否愿意捐献造血干细胞时,他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当时谭玮麟已结婚4年,正准备实施家庭造人计划。“虽然捐献造血干细胞并不会影响身体健康,但还是想全身心地把捐献这件事做好。”谭玮麟讲述得幽默而诚恳,“救人计划比造人计划更重要。” 让谭玮麟感动的是,妻子从一开始就全力支持他的这一决定。

早在2004年,谭玮麟还是一名医学院大一新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志愿加入中国骨髓库。十年来,由一名充满救死扶伤理想的医学生成长为一名奋战在第一线的临床医生,他希望通过自己在岗位上的敬业、奉献,帮助到更多的患者;而作为一名捐献志愿者,如果有一天能够骨髓配型成功,他将毫不犹豫地奉献自己的造血干细胞。

签署协议的时候,骨髓库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一旦签下协议,患者就要进行化疗了,将身体内的造血功能全部破坏。如果捐献者在这个阶段反悔,将给患者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谭玮麟说,对白血病患者来说,小小的造血干细胞就是“生命的种子”,能够重建造血功能和免疫功能。在非血缘关系的异体移植中,造血干细胞的相合率只有四百分之一到一万分之一,能够在这么小的概率中配型成功,这本身就是生命的奇迹,所以他一定会尽全力去帮助这位患者。

之后,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检查、高精度配对等过程后,好消息如期而至,配型成功了!

回想起捐献的那段日子,谭玮麟坦言:“一点不难受那是假的”。打了动员剂,白细胞不断升高,他出现了头痛、睡不着等症状。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承受这些痛苦的结果,是能够挽救一条生命,这就让他产生了无限动力。

完成捐献后,由于有相关的信息保护规定,谭玮麟无法获知受捐赠患者的更多消息,但这些年来他不断地在心中为其祈祷,盼望着这名接受捐赠的“90后”年轻大学生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彩健康的人生。

许多人对捐献造血干细胞存在误区,认为是“钻骨取髓”,有损健康。谭玮麟凭自己亲身实践,感觉骨髓捐献的过程其实并不可怕,而且意义重大。他真心希望有更多青年人来传承这份爱心,让更多的生命能够得以延续。

为援藏遗憾错过女儿出生,打造“带不走的医疗团队”

2017年7月,谭玮麟所在的一妇婴面向医院员工发布了援藏志愿报名的通知。一向有志于参与中西部医疗援助的谭玮麟很想报名,可当时他的妻子已怀孕近9个月,即将分娩。“当时确实蛮纠结的,一方面对家里放心不下;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可以到最艰苦的地方磨练自己。”而让他感动的是,妻子和双方父母都支持他去援藏。

当年7月7日,谭玮麟抵达西藏。7月27日,女儿出生。“有点小遗憾,女儿出生的时候不能陪在旁边,但是我相信将来孩子长大了,她也一样会支持爸爸当时的决定。”谭玮麟说。

刚到日喀则,首先袭来的就是高原反应,心跳动不动就达到120-130次/分,头晕,睡不着觉。谭玮麟所在的援藏医疗队一共28人,来自上海不同三甲医院的各个临床科室;另外有四名领队,都是三年期的援藏干部。兄弟姐妹们互相扶持、互相打气,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身体慢慢适应了高原的环境。

谭玮麟援藏队对口的是日喀则人民医院,他担任的是医院妇产科主任职位,和当地医生一起发展医院的妇产科。当时主要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医院的搬迁,一个是帮助医院创三甲。7月到西藏,10月搬迁新院,11月就要参加创三甲的评审,同时还要做好学科的发展及规划等,任务确实非常繁重。谭玮麟告诉记者:“印象深刻的是,要一一对照三甲评审的标准,发现问题、改正问题。几千条,逐条梳理,逐条检查,大家都是吸着氧,逐个科室开会,协调各个部门运作,这都让我感到肩上沉甸甸的担子,也体会到了援藏工作并不简单。”    

医院评三甲当天,全员严阵以待,谭玮麟所在的妇产科被查到病房的管理以及产房。“当检查专家看到我们科抗生素使用率从94%降到不到20%,使用强度从300%降到30%多时,由衷感叹上海援藏队给医院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刻,谭玮麟心头涌起一种医者的自豪感。

日喀则的医疗条件比较有限,加上当地民众观念上的问题,多数孕产妇的产检都过于简单,妊娠期高血压、子痫、HELLP综合征等比较多见,经常会有危重孕产妇送来医院急诊。谭玮麟曾遇到过一个在家多次昏迷、最后昏迷了19小时才入院就诊的孕妇。最后经过妇产科、麻醉科、ICU、呼吸科等多学科团队进行抢救,该患者最终转危为安。

如今,虽然回到了上海,但谭玮麟一直牵挂着日喀则。工作之余,他每天会在微信里为日喀则的医生搭桥,进行远程教学和会诊。在会诊的基础上,他还对日喀则人民医院妇产科开展远程教学,每周的妇科小讲课、教学查房都会进行远程直播,让日喀则妇产科的医生们一起参与讨论。目前,谭玮麟还在筹备对日喀则当地开展危重孕产妇抢救相关内容的培训,帮助日喀则创建一个西藏西部危重孕产妇诊疗中心。

弃艺从医,工作之余乐用音乐调剂生活

平时的工作紧张而忙碌,但是脱下白大褂,谭玮麟却是一名音乐发烧友,喜欢忙里偷闲听音乐会。

3岁半时,谭玮麟便开始学习小提琴。即便在初中最忙碌的学习阶段,他周末两天都在学习或者排练音乐。一上就是三年,以至于连音乐学院对面卖盒饭的都认识他和父亲了。

在学音乐的道路上,谭玮麟是比较幸运的,他遇到了几位国内顶尖的大咖,如小提琴老师贺元元,其父亲是我国著名音乐家、教育家贺绿汀先生。读初中时,他参加了丁芷诺教授开办的丁善德音乐学校,主要参与弦乐队排练,升入大学后,他考入上海交通大学交响乐团,在上海交响乐团中提琴首席李亚芬老师指导下改学了中提琴。

谭玮麟告诉记者,当时他有好几次机会,可以走上职业音乐这条道路,拜于名师门下。但最终,他选择了弃艺从医。“可能是受到家人潜移默化的影响,舅舅是一名普外科医生,从小母亲就念叨着,让我以后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考大学那会儿,我便填了医学为第一志愿。”

许多当年一起练琴的小伙伴走了专业音乐的道路,也有开办培训机构做自由职业者的。每每看到他们在朋友圈晒到各地旅游的美照时,忙碌在医疗一线的谭玮麟都会笑笑。对于自己当初的选择,他表示一点都不后悔,“音乐让我懂得了美,欣赏美,追求美,但我更想做的是用自己的双手,去帮助更多的新生命,帮助更多患者康复,和我一起去聆听世界美好的声音。”他也很庆幸,音乐如良师益友,始终在默默地温润、滋养着他的心灵。“音乐作为爱好,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持续终生的,可以陶冶情操,舒缓紧张的工作生活节奏,甚至对于下一代的培养都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随着临床工作越来越紧张,谭玮麟之前参与的乐队训练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很难做到每周挤出固定时间参加排练。有限的休息时间里,他要更多地用来陪伴家人。

青春,总有些事情要努力去做,总有些梦想要拼命去追。“85后”妇产科医生谭玮麟还是医院新当选的团委书记,他用自己的爱岗敬业、爱公益、爱音乐的满怀激情,带动着伙伴们共同践行青春的梦想!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顾金华/文 受访者/图

编辑:梁文静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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