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陕西人艺版《白鹿原》最受陈忠实认可?
2019-05-29 文娱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陈宏/文 受访者/图

“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句巴尔扎克的名言曾经被陈忠实写在了《白鹿原》的前言中。

他这部50万余字的长篇小说,记录了渭河平原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自1993年6月诞生以来,就成为了厚重民族历史内涵的代表。《白鹿原》的故事影响了两代中国人,影响了我们看待历史、看待中国与看待自己的角度。

诞生以来,它获奖无数,也成为各种艺术形式争相改编的目标。然而,也正因为它的厚重,它也被人们称为“最难被改编的小说”。

2015年,陕西人民艺术剧院改编出了话剧版,而这个版本,成为陈忠实本人最认可、“最满意”的改编版本。这部话剧,2019年6月7-9日将再回上海,在东方艺术中心上演。它被认可,魅力在何处?当然是因为这个版本,延续了小说中对人性本质的解读,借助与传统思想之间的对抗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戏剧冲突。

小说《白鹿原》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多达80余个,其中人物关系错综复杂,自从1997年身为陕西人的张艺谋有意将《白鹿原》改编为电影开始,多年来各种新版本层出不穷,其质量也是参差不齐,如何在保持原作思想和情节的基础上做出改动,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除此之外,“长度”是小说与话剧之间另一大鸿沟,作为“大”长篇的代表作,《白鹿原》兼具时空的广袤与篇幅的浩繁,洋洋洒洒50万字。在把小说搬上舞台后,出于时、空限制,话剧作品难以像小说一样把所有情节、人物和故事背景等交代得面面俱到。小说中最具冲突之处、人物心理动情之时,便是话剧发挥的关键之处了。话剧《白鹿原》成功地诠释了小说中的情感,并形成了自身特色,正如导演胡宗琪说道:“我们需要呈现的是在白鹿原上不同力量间的对抗,情欲对抗宗法、个人挣扎对抗时代命运,可能呈现的形式非常惊世骇俗……我们既要刺激观众的官能,同时也要击中他们的灵魂。我们要让白鹿原上的典型人物在舞台上重生,让他们之间的对比与对抗震撼观众。”

话剧《白鹿原》在保持小说原有情节的基础上,将这部“民族秘史”作出了新的升华,故事以清朝末年民国初年的陕西为背景,描绘出了主人公六娶六丧,一个家族两代子孙,为争夺对白鹿原的统治代代争斗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活剧:巧取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内战,白鹿原翻云覆雨,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怨怨相报代代不已等等。

剧中以厚重深邃的思想内容,复杂多变的人物性格,跌宕曲折的故事情节,绚丽多彩的风土人情,形成作品鲜明的艺术特色和令人震颤的真实感。

舞台是一出戏的载体,它为演员提供了演绎的空间,在这个空间内话剧可以借助演员的动作和交流营造出小说不具备的戏剧冲突。对于《白鹿原》来说,其戏剧冲突来自传统习俗与人性之间的碰撞,这种碰撞也贯穿于整部戏的始终。

《白鹿原》此番来沪,将有不少极具特色的新亮点,如剧中运用“歌队”的形式突显出了千姿百态陕西关中村民形象,完美融合在每一个规定的情境中,在此处“歌队”的出现,带有着西方古希腊戏剧演出的色彩,这些群众演员不仅在参与戏剧进行,同时还会以旁观者、倾听者的身份给出评论、阐述事件,以此体现出自古以来的传统观念。

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主人公白嘉轩由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蒋瑞征教授饰演,凭借自身多年来丰富的舞台经验和理解,蒋瑞征对“白嘉轩”这个人物注入了自己新的诠释,该人物本身就是白鹿原上一个重要的道德制高点。他代表着一种约定俗成的力量,使得白鹿原能够长时间按照一种原始而朴实的力量运转下去。

陕西人艺版话剧《白鹿原》之所以获得如此的口碑,甚至被业界捧为“中国话剧新巅峰之作”,是因为在如今浮躁的商业市场大环境下,他们仍然选择尊重文学,尊重原著,他们的创作不为形式而形式,自始至终站在命运和人性二字上。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陈宏/文 受访者/图

编辑:梁文静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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