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守护城市|从“大白”到“抗疫记录者”,他感受到了城市守护人的使命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范彦萍/文 受访者/图、视频 见习记者 郭容/剪辑
清晨6点,当第一缕阳光洒进转运入境返沪人员的车中,95后机场“大白”冉瑞江抬了抬眼,看到窗外早起的市民心无旁骛地买着早点,车内车外宛若两个世界,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虽然已经喊了无数句要守护这座城市,但那一瞬间我从心底里觉得我们真的为这座城市生活的人们织起了一道厚厚的‘防护墙’。”
从7月下旬到8月底,冉瑞江当了一个月机场志愿者;从8月底到9月底,他又当了一个月抗疫版的“记者”。9月25日,冉瑞江脱下“大白”服,启程到酒店隔离。
但这份使命还在继续,一周前,1999年出生的谭昊麟和其他志愿者接过了冉瑞江们的接力棒,成为国门新的守护人。
从“大白”到“抗疫记录者”
身份转变,责任同样沉甸甸
从7月26日到浦东国际机场报到,成为“大白”,到9月25日这天正式离开,整整两个月。
时光荏苒,回首刚入组的第一天,来自杨浦区政法委的志愿者冉瑞江就遇到了一个两难命题。原来,他接待的第一批境外返沪人员是从泰国归来的。有老队员善意提醒,为了自身的安全,尽量避免接触境外返沪人员的行李。
从航站楼到转运车辆停靠的地点需要徒步走一段长长的路,在人群中有一个妈妈,抱着一岁半的小婴儿,行李很多,她步履艰难。该不该上前帮忙,这或许是一个灵魂拷问般的难题。犹豫是必然的,毕竟谁都怕被感染。他思索片刻,最后还是上前,接过了行李。“我也怕,但若真的感染了也认命。当时情况紧急,这位妈妈走不快,道路出现了拥堵。”
杨浦负责转运返沪人员的车辆有两辆,押运一次往返就要三个小时左右。在运能有限的情况下,需要合理高效地事先做好调度计划。也因此,在第一个航班需要转运到杨浦的乘客人数不多的情况下,如第二个航班班次相近,需要再等待第二个航班出清,凑齐两拨人员一起转运。
有一次上晚班的时候,第一个航班有两名乘客已经到达杨浦点,万事俱备就等转运。但通过航班表看到还有一个航班已经抵沪,冉瑞江照例和他们解释,需要稍作等待。没想到下一个航班有一名乘客的信息迟迟得不到核实。其中有一名多次往返境内外的乘客表示理解,但另一位乘客分外着急。上前递上水,冉瑞江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说服对方。大家一等就是1个多小时。
下一个航班的最后一名乘客信息终于核实清楚了,没有人归类到杨浦点位。从某种意义上说,这1个多小时是“白等”了,但冉瑞江认为这样的等待很值得。“境外返沪乘客大多是坐了10个多小时的长途飞机回沪,从海关出来还要经历2~3个小时的流程,大部分非常疲累。如果那天没有等到最后一名乘客而他又需要我们转运的话,他要独自滞留在机场长达几个小时。”
那一天,送最后一名乘客回酒店时已经是清晨6点,天蒙蒙亮,透过玻璃车窗可以看到一些沿街的早餐店已陆续开张。零星有市民买了早点,心无旁骛地揭开热气腾腾的包装。“那时的我脑中回想的是‘守护杨浦人民的安康’这句口号,那一瞬间我似乎真正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我们为这个城市的人们建起了铜墙铁壁般的防护墙,责任重大。”冉瑞江说。
起初,杨浦区驻浦东机场抗疫工作组共有四组。刚到机场当志愿者时,冉瑞江被分到了第四小组,成为T2航站楼负责人。后来,工作组大组长杨永华提出创建《战疫快报》,从四组各抽调一名志愿者成立第五小组,并将在政法委从事宣传工作的冉瑞江调到了编辑部负责采编、统稿、出版等事宜。
从一线“大白”,到“抗疫记录者”,身份发生了转变,但责任同样沉甸甸。快报一周一期,一期两页。除了承担编辑部的功能外,第五小组还是名副其实的机动组,承担内勤组、医务组、救急组等职责。
采访大量的一线“大白”的故事,制作《每周抗疫之星》榜单……迄今,《战疫快报》已经办到了第五期。看到报纸在朋友圈一次次刷屏,冉瑞江和编辑部的小伙伴们感到无比有成就感。
从“烟花”到机场
场地转移,信心坚定不移
9月25日上午,作为“老人”的冉瑞江离开了奋战的一线,作为“新人”的谭昊麟留了下来。穿上“大白”服,坚守在一线。
今年22岁的小谭是机场志愿者中年龄最小的。疫情发生时,他在读大三,在互联网上看到了一幕幕“大白”守护城市的画面,心中泛起了涟漪。
今年6月底从学校毕业的他入职杨浦区应急管理局,接手的第一件工作上的棘手事就是参与抗击台风“烟花”。
“烟花”走了,9月17日那天,他又在机场志愿者师父印敏杰的手把手指导下,穿上了防护服,站到了抗疫的第一线。
启程当志愿者前,他和爸妈通了视频。“一定要做好防护!一定要做好防护!一定要做好防护!”爸妈轮流“出镜”,重要的叮嘱强调了三遍。他鼻子有些酸,从这些唠叨里读出了沉甸甸的亲情。
第一次穿防护服,他穿得很慢很慢,按照规定每进行一步,都要对手进行消毒。忐忑不安又兴奋无比的他成为了真正的“大白”后环顾四周,发现16个区接收点位的摊位一字排开,像极了校园招聘会。
测温,核对乘客身份信息,在内场警官协助下核实地址确定是否是杨浦点位接收人员,为乘客提供隔离酒店名录、介绍大致收费标准和详细情况,绘制报表,填报机场信息登记问卷,等待司机发车……前后涉及10多个流程,他需要反复核对,且要零差错。
12个小时的值守,每每脱了防护服,浑身湿透是家常便饭。而为了不频繁脱换防护服,谭昊麟尽量少喝水,减少上厕所的次数。
在采访过程中,谭昊麟透露说,印象最深的是上岗第一天值夜班时遇到的最后一批乘客。其中有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带着四五岁的小朋友从美国返沪,孩子哭闹不休且有过敏症状。老阿姨提出想要居家隔离。谭昊麟和印敏杰就相关政策进行了解释,表示需要先到隔离酒店后再申请居家隔离,顺利安抚了老人的情绪,将老人一家安全送到了隔离酒店。
眼看着手把手教自己学会各种流程的师父马上要离开,这意味着谭昊麟也要从“新手”变成其他人的“师父”,带教新人。
“最近,陆续有老队员‘退休’,我们队里已经走了两名。大家一起奋战过,刚有点熟,就看到他们走,有点不舍。”谭昊麟告诉记者,一起当过“大白”,大家结下了特殊的战友情。“他们中很多是大我一轮、二轮的哥哥。他们人都很好,很关心我这个弟弟。”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范彦萍/文 受访者/图、视频 见习记者 郭容/剪辑
编辑:梁文静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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