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之梦》开演,专访中年顾香兰扮演者吴越
2021-03-06 文体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冷梅

又是一年入梦时。唯一有所不同的是,2020年原定计划中的20周年纪念版《如梦之梦》延期了,观众大多没有退票,而是选择等待了一年之久。2021年3月4日八小时剧场史诗《如梦之梦》再次回归上剧场,实力派演员吴越首次加入演出,与胡歌、谭卓一起共同完成赖声川笔下的环形剧场的梦。

拆掉四排座位,在原本的舞台上建起一个环形舞台,搭起东西楼,几乎是在一个剧场里再造一个剧场。场灯暗,笛声起,全场观众和演员猛地扎入这一场庞大梦境中。从五号病人,到顾香兰。

扮演五号病人的胡歌说:“《如梦之梦》讲的就是一个人如何面对死亡,如何去理解他的人生,而这个答案还是要自己给自己。”扮演青年顾香兰的谭卓说:“顾香兰,一个在生在鸟笼里女子,见过很多人,却不是一个小女子性格。这一段没有哀气,也不会有心碎的感觉。”首次扮演中年顾香兰的吴越说:“赖老师没有写香兰的怨。她是一个碰到了真相还要往上走的女人。她必须存活下来,因为她‘顽强’ 。”

舞台上,从上海到法国,从娇艳欲滴到潦倒失意,吴越带着我们走完了有血有肉的顾香兰的一生。当青年顾香兰卸下“风尘女子”的身份,在聚光灯下完成新身份的蜕变时,那道“光”力透纸背。吴越说,一滴水能反映太阳的光,这也是戏剧表演呈现的力量。

昨日,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专访吴越,一起来听她解读舞台之“光”。

 ▼ 对话 ▼ 

即便叙事宏大,表演也是最细微的呈现

记者:为什么会选择参演《如梦之梦》,你第一次作为观众看这部戏时有什么样的感觉?

吴越:早在2002年,我就看过《如梦之梦》,那时候特地去香港看的戏,是香港话剧团排演的版本。在去香港的飞机上,我先预读了整个剧本,看完8小时的大戏后真的非常震撼。

首先,“赖声川”三个字,对戏剧院校学表演的人来说一定是不陌生的。作为演员,肯定都想去看他的戏,也都很想演他的戏。在《如梦之梦》中,导演手法非常蒙太奇,很像电影的手法和叙事轨迹。特别是顾香兰的这部分戏,你会感觉都舞台上有“镜头”的存在,作为演员能这样演戏,非常过瘾。我觉得,每一个演员对舞台都很向往,也有一颗敬畏心。

记者:这次出演中年顾香兰,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吴越:准确来说,正式只演了两场。第一场是预演场,第二场是首演。我难得在舞台上演出,所以第一天有很多好朋友来看戏,为我加油。第一天,我自己感觉表演是最饱满的,所有都是新鲜的,身体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在往外冒。第二天,我苛刻地看,没有第一天表演得那么饱满。

对观众来说,8小时史诗长篇,非常宏大。但对我来说,当你融入角色去扮演顾香兰的时候,我面对的都是最细微的东西。对演员而言,专业行当里我们有条准则,“最小的东西才是了不得的东西。”剧本本身它有多宏大,它有多宽广,跟你无关。当你在这个镜头之下,就是一个眼神,一种体态塑造。

一滴水能反映太阳的光。太阳是观众看到的,对演员来说,就是要做好这一滴水。对顾香兰这个角色,我思考的是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对人物角色是不是最准确的表达。

进入规定情境,上舞台找到自己的光

记者:在选择角色或剧本时,你有自己的偏好吗?

吴越:上舞台这件事,对我来说,太不娴熟了;不但不娴熟,还很陌生,甚至有点恐惧。又向往,又恐惧。跟艺术有关的东西,一定关乎的是人的心理。艺术可能是最“无用”的,一幅画,一场戏,它不能管你吃管你用,但它可以给你震撼,究竟是为什么?正是来自它直击心灵“砰”地一下子。这一下子会给你的物质上带来什么?谁也说不准,它来了就来了,没有也挤不出来,它没办法去撒谎,是很真实的存在。反之,演员站在台上就是噩梦。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记者:1999年你在《恋爱的犀牛》中扮演“明明”,2021年在《如梦之梦》中扮演“顾香兰”,作为演员,这些年你的舞台感受力有变化吗?

吴越:我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明明”,也都有“顾香兰”的影子。这两个角色之间,不是对立或是比较,只是扔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顾香兰“长”出来,又或者明明“长”出来。你可能20岁的时候是明明,30或40岁时就是顾香兰。所以我们在学表演时的第一课就是规定情境,规定情境表达准确,就是一个好演员。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冷梅

编辑:陆天逸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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