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时评|我们距离高质量的生命教育有多远?
2021-12-21 青年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范彦萍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冬至日,也是很多人前往墓园祭扫先人的日子。在祭扫结束后,有人选择在“人生后花园”走走逛逛,慢下脚步,体味生命的意义;有人却悲痛不能自抑。

如何具有现代意识,从容地看待生命的逝去,而不是仅仅对死亡心怀恐惧,这是需要自悟或通过学习了然的,而非仅仅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待自愈,看似抚平伤痛,却只是将哀伤深埋。

上个月,90后生命教育推广员顾洋和三位小伙伴,先后走进北京大学线上课堂,参与北大公选课“中西话语中的死亡”的授课。

原来,北大外国语学院高一虹教授近两年面向全校各专业本科生开设了这门公选课,希望对大学生进行生命教育,探索和学习如何在中国情境中谈生论死,希望以此培养学生向死而生,珍惜和热爱生命的观念。

这样的课程很前卫,也让学生们真正反思生命的意义。在课程上,学生们设计了自己的“墓”。有人希望在上面保留自己的心跳,即便生命不在,自己的心跳仍存在于世界上,无意中还被人聆听到;也有人希望自己的“墓”呈现的是书的造型,期望这一生能够像书一样,过尽千帆仍值得被人回味与品读。

其实,早在1979年,澳大利亚就成立了生命教育中心,正式提出了生命教育的概念。相较而言,我国开始关注生命教育的时间则较晚,从本世纪初逐渐起步,目前大多停留于安全教育和灾难教育上。

中国人是喜欢讨口彩讲吉利的民族,颇忌讳在口头上谈论“死亡”。大部分人珍重喜迎生命的新生,但当一个生命戛然而止的时候,却往往措手不及,来不及好好告别。电影《滚蛋吧肿瘤君》的原型人物熊顿是一位漫画家和插画师,被确诊患上非霍奇金淋巴瘤后,用了一年时间来做一场郑重的告别。她用170余幅单幅漫画,讲述自己的抗癌故事。几个月后,肿瘤君永远地带走了熊顿。

熊顿的生命逝去,作品却永久地留了下来。这样的死亡也许只是一个跑道的终点,却并非终结。就像电影《入殓师》里的一句台词一样:“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

有句话叫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其实每个人的生命终将走向坟墓。古时,它是凄凄惨惨戚戚的一抔黄土;现今,则是四四方方的一只木盒。人的一生或平淡,或绚烂。有过悲欢离合,也会经历所有人都会经历的生老病死。生死,是最大的平等。

现在人们的工作生活节奏非常快,快得让大部分人没时间思考,未来要以一种怎样的姿态为自己画上人生的句号。身边的亲友逝去这件事,好比是一次“预演”。哀伤之余,大家是否能慢下脚步,思考一下,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如何度过,如何惜取眼前人。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范彦萍

编辑:张红叶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返回上页 回到首页

青年报社 版权所有

广告热线:021-61173717 | 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21-61177819 / 61177827 举报邮箱:services@why.com.cn    测试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