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和她的“孩子们”
2020-12-14 文体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冷梅/文 施剑平/图、视频

位于杨浦国际时尚中心靠近江岸的一边,是金星舞蹈团的大本营。扎根上海20年,金星舞蹈团在这里开枝散叶,犹如蒲公英一般把“舞者灵魂”的种子播撒了出去。

 排练厅里,寻找舞者灵魂 

寒冷的冬日,阳光不算明媚,日光借由玻璃窗格射入二楼排练厅。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舞者悄无声息的出现,将人群引入。跟随他的动线,音乐响起,他开始围着一个转圈的绳索舞动起来。

空间并未束缚舞者的表达,反而为舞蹈增添了一气呵成的取景框。这一刻,不同样式和风格的舞蹈,借由不同舞者的表达,在二楼排练厅,楼梯间,办公室以及一楼排练厅里依次铺开。

人群跟随若隐若现的主线,穿行于金星舞蹈团,楼梯间的墙上,一行醒目的slogan跃入眼前:Dance is hidden language of the soul.(舞蹈是隐藏在灵魂中的语言)。这个灵魂里随时随地复刻着“金星”的影子。

这些舞蹈或温婉流畅,或浩然缥缈,有时正拖着地板的清洁工,也会卸下外衣,跟随狂野的乐曲扭动,瞬间产生反差萌。金星说,她喜欢幽默的作品。然而20年来,金星舞蹈团却不只是在跳金星的作品,它犹如作品《野花》肆意绽放,呈现着舞蹈原生态的美。甚至金星还把“现代舞”从舞团的名字里去掉,就是不希望舞团被限定于某种固定的表达。

 53岁的金星,为舞蹈依然“炙热” 

舞蹈结束,这时,金星从人群中走出,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此刻,她更像是“金妈”,用慈祥的目光瞅着她的“孩子们”。她变回“主持人”,将一位位主角带到台前。前面戴着面具跳舞的男演员,叫汪涛,首席演员、编舞,是金星舞蹈团里的元老,已经在这个舞团待了21年。

1999年,金星舞蹈团诞生,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民营舞团,走过很多艰辛的日子。从解放军艺术学院毕业的汪涛年仅21岁,跟随金星从北京来到上海,一直坚持至今。

留着络腮胡子的韩斌,正是刚才“拖地板”的领舞,他在金星舞蹈团待了17年。曾经一度,韩斌告别舞台,在新天地一家餐厅里工作。是金星把他重新“捞”了回来,成为现在舞蹈团的团长。舞团首席舞者、编舞孙主臻也在这个舞团待了16年。金星常常在公开场合表示:“没在舞团待上3年的,我都不承认他是我的团员。”金星舞团的训练体系、舞蹈理念甚至人生观、价值观都融入了这个群体。

90后的首席演员刘晓彤在金星舞蹈团也已8年有余。舞团20周年后,她成为金星主演作品《半梦》的接班人。在她眼中,金星就是这个舞团的“大家长”,自由生长的氛围,让她安于“平静”地跳舞,“平静”地从事自己所爱。她说,金老师选演员不光看舞蹈天赋,更多的还是看人,需要选对人。

这个选对人,在金星的字典里就是“对舞蹈足够热爱,身上有那种生命力和光芒。”金星说:“我不希望人们去定义演员,我希望抹去演员所有的舞蹈背景,只活在作品里。所有人都是群舞演员,所有人也都是独舞演员。”金星不拘一格选演员的方式,甚至对待舞者的方式,给了年轻舞者更自由的成长路径。

 在这片“净土”,她变回真实的金星 

民营舞团经营不易,金星常常说:“我来赚钱,你们安心跳舞。”2008年,舞团最困难的时候,舞者们连续5个月没拿到工资。金星只跟伙伴们说了一句话:“再坚持一下。”后来,金星频繁参加电视综艺节目、脱口秀,她努力挣钱,也是为了养活舞蹈团。她为了延续自己创办的“舞在上海”国际现代舞蹈节也曾抵押过房产。

提及扶持青年舞者的初衷,金星说:“谁没年轻过,作为舞者,谁不是一步一步艰辛地走过,逐渐成长起来。我希望看到,中国的现代舞不只有金星这一棵大树,更需要一片广阔的森林。”她也鼓励她的舞者走出舞团,开创自己的风格。当今中国现代舞界,陶身体的创始人陶冶和段妮,谢欣舞蹈团艺术总监谢欣,也都曾是金星舞蹈团的舞者。

今年疫情期间,舞团工资照发,舞者们潜心创作,还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推出了几场青年编导专场。彼时,金星站在台上,不遗余力为这些青年作品“吆喝”。

春去秋来,四季往复,明年年初,他们将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带来2021金星舞蹈团演出周《4G up舞G》,前面排练厅里发生的沉浸式舞蹈正是揭开明年大幕的四台八场作品。1月8日率先上演的《我》试图探讨个体与群体的关系,由汪涛担纲编导。第二场《请5入座》将于1月12日、13日上演,由团里5位青年舞者创编作品组成。1月14日、15日登场的《广角镜》和16日、17日压轴亮相的《进行时》则分别由韩斌和孙主臻创编。

《4G up舞G》这个名字是金星起的,她说:“这些年我最大的成就感,就是金星舞蹈团坚持下来了,从不妥协,保持着艺术追求。现在,舞团进入5G时代。这是属于年轻人的时代。”她希望给这些“孩子们”提供更广阔的舞台,呈现新一代舞者的思考方式、表达方式,亦如当年的自己,能在这条不太“平坦”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90后首席演员刘晓彤用“干净”二字来评价舞团,金星也不止一次用“干净”来形容这里。每周,金星都会固定留出时间回到舞团,看“孩子们”排练,听一听她们的想法。这些舞者中,最小的24岁,最大的45岁,生活之外,“纯粹”只有舞蹈。

对于作品的门槛,金星最讨厌无病呻吟、孤芳自赏。她需要舞者跳出自己的灵魂。金星说:“抛开舞者身份,首先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把舞团当做自己的人生充电站,也是精神自留地,只要回到这片“净土”就能变回最真实的金星。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冷梅/文 施剑平/图、视频

编辑:陆天逸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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