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访谈|芒种之芒是麦子之芒是忙忙碌碌之忙,文学永远不会落幕内容是灵魂和王道
2021-05-30 生活

李蠡的“蠡”字,你会读吗?不会那就对了。这是李佳怡祖父给她起的名字,正因为许多人不会读,所以在高考的时候,她才改成了现在的名字。李佳怡大学毕业时,在电视台实习过,而且还当过几年记者,直到进入《芒种》,她才有了归属感。她记得去应聘的那天回到家,看到母亲年轻时读过的《芒种》,明白自己与《芒种》的缘分是从上一代延续下来的。从编辑部主任、副主编、主编一路走来,她对编辑这一职业的理解是,谈不上苦和累,其实和作家一样,都要学会与寂寞和孤独相处。她认为即便是新媒体时代,文学期刊同样可以大有作为,文学也永远不会落幕,优质的文本永远是一本期刊的灵魂和王道。

青年报记者 陈仓 李清川

 1   在文学世界里也有一个李佳怡,那应该就是另外一个我。

青年报:我们在网上一搜,搜出了有趣的信息,和你同名同姓的人挺多的,有演员,有医生。你能解读一下当初取名字时候的寓意吗?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碰见过另一个“李佳怡”?

李佳怡:叫这个名字的确实很多,应该是当时80后、90后比较流行的名字。但在这之前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李蠡,是祖父给我起的,因为蠡这个字比较生僻,经常被人叫错,后来高考的时候,为了不出意外才改的现在这个名字。现在这个名字很大众化,但是据说非常适合我的生辰八字。我不但在生活中碰见过另外一个李佳怡,而且在文学世界里也有一个李佳怡,那应该就是另外一个我,哈哈。

青年报:网络上有关你的信息非常少。你是沈阳人吗?你具体在沈阳什么地方出生成长的?你给我们介绍一下那块地方吧。

李佳怡:确实是,在流量当先的时代里,我的个人信息算很少的,而我本身也不是很喜欢曝光自己生活的人。我是个地道的东北人,父亲是大连人,母亲是沈阳人,我出生在沈阳。如果非要我介绍一下我的家乡,我就用一首比较有代表性的歌来表达吧,“我家住在沈阳城,老话就叫盛京,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同时,沈阳也是九一八事变的发生地,近现代中国最屈辱的一段历史就发生在这里。改革开放以后沈阳作为共和国长子,见证了新中国从弱到强的变化过程。如今的沈阳在中国也是举足轻重的工业大城,所以有了东方鲁尔这样的美誉。经过多次华丽转身的沈阳城,如今和从前大不一样,如果你是个吃货的话,我还可以推荐东北的美食给你,如北方人大气、豪爽的性格一样,东北美食大碗又美味,是其他很多城市不具备的。

青年报:你在哪里读的大学?所学的专业和文学是否有关?你青少年时候最大的理想是文学还是别的?你的理想或者兴趣爱好形成的最大因素是什么?

李佳怡:上小学的时候,我的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在班上朗读,这让我开始喜欢上了作文,这算不算最初的文学理想?那时候对一个小朋友来讲,确实是萌芽时期的一种莫大的鼓舞。所以《芒种》开设了一个叫“小荷尖尖”的栏目,让有创作能力的青少年可以在我们这样的文学平台上崭露头角,这意味着很多孩子有可能将改变自己的人生,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文学平台的价值,也是我对自己过去的一种回望和审视。

我大学是在沈阳读的,如果说专业对口的话,应该是对口电视台吧。在进入杂志社之前也从事过媒体相关行业大概几年时间,那时候大学没毕业就开始在省台实习,后来又在报社做跑线记者。记者是个很辛苦的行业,可能我当时太青涩,不太善于与人打交道,性格又自由随性,直到到了《芒种》才算安定下来,是有归属感的。所以我非常提倡现在面临就业的孩子们,一定要多尝试,多经历,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职业。

青年报: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芒种》的?文学期刊又苦又累又不景气,你当初选择《芒种》应该有看重的东西吧?

李佳怡:我到《芒种》已经快十年了。少年时心中有对文学的向往,也曾写过一些现在看起来很幼稚的东西,这应该是我们那个时代,很多小孩子都憧憬过的文学殿堂吧。如果说更看重什么,这里应该是实现我年少梦想的地方。

纸媒不景气,是时代进步的必然走向,我相信,即便是新媒体时代,文学期刊同样可以大有作为,文学也永远不会落幕,优质的文本永远是一本期刊的灵魂和王道。至于苦、累倒是谈不上,编辑其实和作家一样,都要学会与寂寞和孤独相处,这也许就是它的魅力所在。

青年报:你的各方面条件挺好的,要去一些高收入的行业应该不是问题,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跳槽的冲动和机会?

李佳怡:我可能是太懒了,乐于一成不变的生活,不喜欢过折腾的人生。有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害怕受环境的影响和干预,所以对我来说过好当下,珍惜眼前拥有的比较重要。

青年报:你能坚持下来,还是蛮有成就的,起码现在已经做到了主编这个位置。你最初进入《芒种》具体干什么工作?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编辑部时候的心情吗?和最近一次走进编辑部变与不变的是什么?

李佳怡:成就谈不上,就是一份责任而已。主持工作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最初到《芒种》是从编辑做起的。第一次进入编辑部是十年前的事了,是我来《芒种》面试的时候,就是现在的张启智社长接待的我。张社长当时还很年轻,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很严厉,对文学有独到的见解和眼光。那时《芒种》刚刚被评上北大中文核心期刊,正是缺编辑的时候,正好我来了,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是偶然也像是必然。

我依然记得那天的情景。那天我穿了一身白色衣服,带着初出茅庐不怕虎的劲儿走进了文联大楼,直到今天我们之间的对话内容依然历历在目。面试回家之后,正好我妈在收拾房子,我和她一边闲聊一边整理那些磁带和老旧得都已经泛黄的书籍,没想到里面竟翻出了好多本一九八几年出版的《芒种》杂志,我妈说那是他们年轻的时候都在读的杂志,没想到这种缘分竟然是从上一代延续下来的。

青年报:《芒种》创刊于1957年,是一份非常老牌的文学期刊。非常巧,再过几天就是二十四节气的“芒种”。你是怎么理解“芒种”和你们刊物之间的联系的?

李佳怡:节气上的芒种寓意在二十四节气中是绝无仅有的。“芒”,意味着收获;“种”,意味着播种。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省作协藤书记的一番解读特别好,《芒种》之芒,既是大麦小麦之芒,也是忙忙碌碌之忙。作为一本期刊的编辑,今年复明年,一期接一期地做杂志,在忙碌中收获,收获后又接着忙碌,能给这种循环忙碌带来兴奋的,当然就是发现好作品。仿佛从一颗种子埋在土里到发芽结果,其实和办杂志是一样的道理。也如同人生的很多机遇,因果是相辅相成的。

青年报:我们打开《芒种》杂志,有几个标志性的符号,由此也产生了不少疑问。第一个是刊名,是齐白石先生题写的,他是一个画家,和沈阳好像没有关联,当年为什么会得到他的题名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没有想过换一种形式?

李佳怡:刊名是齐白石先生1957年1月为《芒种》题写的。同年的9月份,齐白石先生就去世了,他写的字成为一份非常珍贵的记忆。《芒种》这些年一直延续这种形式,目前没有要改变的想法。

青年报:第二个是“全国中文核心期刊”,作为一份市办刊物,能够获得如此成就,代表着《芒种》的专业性和影响力,而杂志办得好又与主编有关。你和《芒种》几任主编有过交望往吗?能讲讲你们相处的故事吗?

李佳怡:《芒种》已经是一本拥有64年历史的老牌刊物了,我相信一本历史深厚的刊物,一定是几代人的付出共同打造的。我是2012年来的《芒种》,《芒种》刚好被评为“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当时的主编就是张启智,也是我唯一有过接触的主编。他对于我来说如友如父,是我非常敬爱的领导。他在《芒种》工作了16年,几乎把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光都奉献给了这本杂志,也是他的心血和付出,带领着一本杂志走向了全国。

文学也是个圈儿,看起来水天一色,有时也风高浪急。他用善良和情怀善待每一个人,不但为文学后辈的发展操心,更体现在他刚中有柔,谦逊随和的品性上。不计冤怨、不论是非、非常有长者风范。这些年我们相处下来,我甚至从未听他说过他人的是是非非,即便遇见辜负过他的人和事,他也总是哈哈一笑,说:“付出的时候不要期待回报,就不会感到委屈,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言传即身教!这些年,他豁达的价值观和格局时常深深地影响并温暖着我。

 2   前辈们豁达的价值观和格局时常深深地影响并温暖着我。

青年报:老一辈编辑家文化底蕴深厚,身上应该有很多优秀的品质,对我们青年编辑具有启发意义,你结合一下具体的事例,和我们分享一下可以吗?

李佳怡:老一辈编辑家的文化理想和担当是我们这代人无法效仿的,虽然我们如今的生活条件和学习环境都较他们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在我身边依然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人,他们具备这个时代的职业情怀,拥有超越常人的智慧和知识储备,许多已经功成名就,却依然深耕在一线岗位,发挥着工匠精神,追求精益求精,他们的这些态度和品质时常影响着我。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一次是徐则臣主编来沈阳,在去参观沈阳故宫的路上,我们边走边聊,他说自己的近视程度越来越严重了,每期要看几十万字的稿子,而且不止看一遍,这让我很惊讶,也很惭愧。原来,成功之路是有迹可寻的,它取决于点滴。

青年报:你主持杂志时间不长,你觉得当主编和从前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你能不能从栏目设置、办刊思路和管理等方面介绍一下?

李佳怡:真正主持工作是从2021年1期开始的。我是从编辑到编辑部主任、副主编、主编一路走过来的,即便现在依然在选稿、审稿,工作的流程和过去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无形的压力会大很多,责任也更重,更多精力和重心逐渐会落到其他地方,比如创收。新媒体时代,传统期刊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各种挑战,传统纸媒不像电子出版物,每一笔支出都要计算,人工成本、印刷、纸张、物流等等,都是从前不当家时未曾有过的紧迫感。

这些年,重点栏目的设定几乎是固定的,除了特别时期、特别策划以外,每年都会有1~3个栏目上的微调,在秉承传统杂志的模式上创新,让杂志内容多元化的同时,为其注入更多的活力。另外,新媒体平台可以弥补传统媒体的不足,我们也在做各种尝试,顺势而为,让传统文学刊物更好地融入新媒体是必然趋势,二者也许可以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青年报:你对每个作家都很尊重,而且对作品推广非常用心,所以我们听到很多作者提起李佳怡,都表现出了无限感激之情。在与作家打交道的过程中,应该有很多花絮或者佳话,你能举几个分享一下吗?

李佳怡:这就是我的日常工作。《芒种》一直尊重原创、尊重我们每一位作者。但我们之间的交往都仅存在于来稿之上,当然也有很多作者后来成为了我们的朋友。百人百态,尤其是文学圈,有趣的、性情中人比比皆是,可能是我缺乏发现的眼睛,还没有发现哪段花絮可以称之为佳话。

青年报:我也挺感激你的,我在你们那里发表过一篇小说《摩擦取火》。之所以当时给了这篇稿子,一方面是喜欢你们杂志,另一方面是你们预付了稿费,吃了你们的嘴软,拿了你们的手短,所以就把自己最好的稿子给了你。不过也得到了很多,被《小说选刊》头条转载,入选了四五个年选,还进入了当年的两个排行榜。我们都觉得,你们这种预付稿费的方法非常绝妙,目前这种约稿方式运行得怎么样?

李佳怡:哈哈,,但这招现在应该不管用了吧?《芒种》预付稿费应该是十多年前就形成的一种约稿方式,也是《芒种》和很多老朋友们约定俗成的一种默契。《芒种》大概有一批这样的作家朋友,每年都会给一篇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来支持我们。如果说2000年左右,这笔稿费还算是一笔“巨款”,那么对很多人来说,现在这笔稿费应该就是这些老朋友对《芒种》的“回馈”,因为这里的很多人如今都已经是“大家”“名家”,他们的稿费如今已经涨到千字千元,甚至更高,但我们的预付稿费只是比过去相对提高了一点,可他们依旧愿意每年给《芒种》一篇作品,在这一点上,非常能体现出很多作家感性、纯粹的一面。

青年报:正因为你对作家的尊重和重视,作品交给你以后,“命”就特别好,所以很多人愿意把稿件交给你。你觉得一个好编辑应该具备的素质是什么?编辑对于作家的意义在哪里?

李佳怡:编辑其实就是一部作品的管家,抱着和主人一样的心态,希望它们有好的归宿和结局。编辑的意义应该体现在如何成就一部作品,这不仅存在于对作者提出的修改意见和编校程序中。很多作家非常有个性,不喜欢自己的作品被改动,我们也尽量做到充分尊重作家和他们的作品,但是编辑应该有自己的立场,具备更高的格局和认知是非常重要的。铁凝主席最近对编辑有一个精辟的论述非常到位:编辑需要宽阔的视野和敏锐的眼光,需要公正严明的精神,所以自古就有“选学”,有“选家”,精思明辨,治“选学”,做“选家”汇品赏之盛,领风气之光。这应该就是对一位文学编辑的最高要求。

青年报:正是你以及团队的努力,《芒种》目前影响力持续上升,如果把转载和获奖以及入选排行榜和年选,作为一个衡量标准的话,你们在同行中入选概率挺高的。你们有没有做过这方面的统计?

李佳怡:优秀作品太多了,无论得奖或者转载与否,稿子见刊的那一刻起,这篇作品应该就是优秀的。从原发刊物角度统计,《芒种》被转载的作品概率还是挺高的。

青年报:对于著名作家和文学新人,你们选择稿件的时候最看重的是什么?你们是青年作家非常看重的发表平台,你们在发现文学新人方面有没有一些具体的措施?

李佳怡:著名作家也是从文学新人起步的,青年作家迭出,说明中国文学需要新鲜血液,所以一直以来,只要文本过硬,在《芒种》就没有“新人”和“名人”的区别。记得早些年,网络不是特别发达的时候,我经常和一些期刊同行交流,或者找期刊前辈,让他们推荐一些比较关注的文学新人。现在,我们得到信息的方式变得容易了,文学界限却不像从前那样清晰,很多好作品、好作家反倒需要更多精力去发掘,这当然也是考验编辑能力的重要因素。

 3   纸媒遭遇新媒体,我们的核心力是内容,是优秀的作品,只不过是换一种顺应时代的方式。

青年报:《芒种》地处东北,你们如何处理地方作家与全国作家的关系?在选择稿件的时候,永恒不变的标准是什么?

李佳怡:这是一个科技极其发达的时代,不存在地方与全国作家的区别。我们虽然地处东北,有一些地域性上的差异,与许多经济发达地带的稿酬没法儿比,但在选稿上,永恒不变的标准就是文本,用作品说话。近几年由于“铁西三剑客”的缘故,东北作家再次被全国关注,这是好事,我们也会通过自身平台,弘扬主旋律、宣传本土文化,关注本地作家,为此还专门开设了“盛京流云”栏目,这些文章成为全面展示沈阳的平台。其中部分作品是邀请国内名家写的,还有的是沈阳本土作家写的。总而言之,“盛京流云”以文学的力量向读者全面推介沈阳。另外,我想说的是,这些年,《芒种》一直有一批全国各地的作家朋友在拥护我们,支持我们,我们非常感激他们,当然这里也包括你。

青年报:著名作家的稿件都是约的,许多普通作者非常关心,你们是怎么处理自然来稿的?你们会关注一些新秀而主动向他们约稿吗?

李佳怡:约名家稿件是所有刊物都需要和向往的,但不可能每期每篇作品都出自名家。成名作家作品资源有限,普通作者里面也有很多有深度、有高度、有温度的作品,文学刊物的影响力也许在于名家,但生命力需要青年作家支撑,所以我们不仅关注而且会主动发掘文学新人。比如继“铁西三剑客”之后,沈阳又出现了一个80后作家黑铁,他的风格类似于三剑客,却在对家乡情感书写上更具情义。关注他之后我发现,他的作品不仅仅书写东北土地,对于人物的洞察力也有着强大的掌控能力,当时在《芒种》发表出来的小说,随即被《小说选刊》转载。这说明不仅是我们,很多选刊也都在关注和力捧这些文学新秀。另一方面,我们也非常关注文学新人的动态,文学是具备服务功能的,我们也一直遵循《芒种》“不畏名家,不薄新人”的办刊传统,力争培养新的文学力量,让更多年轻作者和他们的作品进入我们的视野。比如“芒种论坛”栏目,就是每期由一位著名评论家,带领各自的博士,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青年学者、评论家,由他们共同对一部作品或者一个当下较为热点的文学话题进行讨论。这样不仅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学术发表需求,也能让一本纯文学杂志多样化,更具学术价值。

青年报:国家对文化发展非常重视,在文学期刊非常不景气的背景下,全国各地许多优秀的杂志都在依靠国家扶持。国家对《芒种》有没有扶持?你们目前有生存和发展方面的困境吗?

李佳怡:大多数期刊都无法靠发行来维持生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是眼下大多数纸媒所面临的困境。办刊和办报一样,没有所谓的诀窍,财力支撑当然很重要,《芒种》目前还是有政策扶持的。我们应对困难的方式,就是不遗余力地做好自己的内容,时刻保持清醒的认识,发挥一本刊物的最大价值。

青年报:你其实还有一个作家身份,你觉得当主编与当作家,你更喜欢哪一个?你觉得哪个更难一些?

李佳怡:当然是做主编更难。主编和作家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为他人做嫁衣和自由创作难两全。而主编的职务更是一份责任,你要带领一个团队,团队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与你有关;每一篇作品的来去和命运都与你有关。我必须全力以赴做好主编这件事,把文学理想转化成奉献精神就会平衡许多。

青年报:我们看到你写过小说、散文和诗,评论家的评价比较高,但是数量却非常少,这是因为太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李佳怡:有一部分作品是早前写的,一直放在那,心血来潮的时候就拿出来继续写。如果说因为忙而没时间写作,似乎有点矫情,但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情绪和灵感都不在线,至于外界的声音都是对我的鼓励和厚爱,我其实是受之有愧的。

青年报:你的业余时间都是怎么打发的?你还有别的什么兴趣爱好吗?

李佳怡:我的业余生活真的特别单调乏味。前面我不是说过吗?真的是一成不变,就连出去吃饭都会选择同一家饭店,点同样的菜,坐同一个位置。

青年报:你是80后,应该更容易接受新生事物,现在许多年轻人沉溺于微信等,你是怎么对待和理解这些新媒体的?你现在看文学作品,更多的是纸质的还是电子的?

李佳怡:我虽然是80后,但我相对传统,不是特别容易接受新生事物。所以微信还有其他网络媒介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交流工具而已,其他功能我也不会用。直到现在我看稿必须看打印出来的纸质版,修改起来也相对方便。

青年报:具体到报纸期刊,你认为纸媒会被网络取代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会经过多少时间?你有没有思考过,文学纸刊的应对之策?

李佳怡:在我看来,网络的活跃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的预期,至于能否完全取代纸媒,还是用时间来证明吧。不过,我认为,存在即合理,现在依旧有很多人喜欢看书看报看杂志,比如我,甚至是某一个时代的群体,这不仅仅是传统观念在作祟。20年前,纸媒遭遇过危机,全球迎来了新媒体阅读时代,如今,当这个话题重现,在风险面前也许有机遇会不期而遇。我们的核心力是内容,是优秀的作品,只不过是换一种顺应时代的方式,将它们搬上时效性、传播性更快捷的平台。这是符合时代的产物,所以《芒种》也开设了自媒体平台,“芒种文学”在线公众号以及抖音App,很多读者可以通过这些渠道了解我们,包括即时的留言和互动,这是传统纸媒无法做到的。

青年报:谢谢佳怡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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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怡,80后,《芒种》杂志社主编。从事文学创作,诗歌、散文、小说、评论见于《文艺报》《北京文学》《西部》《西湖》《飞天》《湖南文学》《青岛文学》《中国文化报》《解放日报》等,有作品被《小说选刊》《新华文摘》《诗选刊》转载。责编作品《丁字路口》获《小说选刊》第十二届年度大奖;《老街剃家》获《小说选刊》第八届年度大奖,《北京文学》优秀编辑奖等;个人作品《琢舞》获《小说选刊》最受读者欢迎小说奖;《赢家》获孔繁森杯一等奖等各类文学奖项。近年来编辑的小说、散文、小小说、诗歌被国家级选刊转载百余篇。

青年报记者 陈仓 李清川

来源: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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