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调皮爱玩?或许这正是科学家“潜质”
2023-09-17 青年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刘晶晶/文、图 

孩子调皮未必是缺点,爱玩或许正是科学品质的萌芽……9月16日晚,一场有关现代科学教育的对谈在徐家汇书院举行,从徐光启的“好奇”与“博学”开始,在漫长的科学史的回顾中,有关科学家精神的“雏形”也一点一滴成形。

  //  从小爱玩是有科学潜力的表现  //  

这一由上海市科委、上海市教委指导,上海科技馆科学传播中心、徐汇区教育局、上海教育报刊总社共同主办的“科际穿越-科创校长空间站”第三场活动,邀请了清华大学科学史系创系主任、清华大学科学博物馆馆长吴国盛,中国天文台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大学天文学教授苟利军和上海科技馆馆长倪闽景一起对谈。

在沉浸式体验中,倪闽景馆长与吴国盛教授以徐家汇书院藏书为线索,讲述了以上海为中心的近代中西科技文化交流发展历程。从明代徐光启开启西学东渐、东学西传以来,从《崇祯历书》《几何原本》再到《赤道南北两总星图》,时代的进步往往依托于科学与艺术的发展。

什么是科学?吴国盛教授曾经写过一本以此为名的书,从历史角度提出了科学的三个类型。一类是博物学,更注重在地性、本土型和实用性,最适合青少年学习,门槛低、不需要特殊训练,成人也可以学,只要热爱身边的山川河流并鉴赏所在地的一草一物。“博物学是最基本的科学。”

第二种科学发生在古希腊,被称作理性科学。“这是一种纯粹的科学,不是为了解决国情民生,似乎是没有用的,只以推理论证为目标,唯一目标是把理打通讲透。”吴国盛说,虽然看似无用,但这类科学恰恰是现代科学的“直系祖先”。

而今天我们所熟悉的科学并不是这两类,可以称之为“数理实验科学”,以牛顿、爱因斯坦为代表。“一个理想的科学家最好是又懂实验又懂理论。”吴国盛以牛顿为例,他就是个“实验狂人”,从小喜欢做光学实验,甚至曾经试图拿钉子去挤压眼球,看能不能产生彩色的光,差点把眼睛给戳瞎。“牛顿这些人从小就调皮爱玩,所以其实爱玩是高尚的品质,是有科学潜力的表现。”

  //  成为科学家内在驱动力很重要  //  

科学家和其他人有何不一样?普通人是否也能成为科学家?在吴国盛看来,科学家的出身并不重要,科学家可以有各种类型的。如徐光启就是个“杂学家”,不仅关注天文地理,对军事甚至农业都有所涉猎,他和利玛窦最早将《几何原本》翻译成中文,“钝角”等等我们熟知的100多个几何汉语词汇,都来自于他们的翻译。

“又比如达尔文,是个博物学家,喜欢勘探观察收集,加以命名,发现亲缘关系,建立谱系,进而诞生了伟大的进化论。他小时候家长就老训斥他不爱念书,喜欢下水摸鱼、上树摸蛋,没想到他的品质正好适合博物学。”吴国盛说,所以科学家里需要有各种素质和品质的人,并不是只有一种。

他还列举了物理学家法拉第:“一辈子数学不行,没学过数学,但就凭物理的直觉和才能,一样可以开创新世界。”吴国盛表示,这些科学家的经历都证明,只要有兴趣,人人都有可以成为科研人员。

“内心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事情非常重要。”苟利军也表示。他2014年遇到《自然》杂志的一位编辑,就提到过,小朋友对两样东西会特别好奇,一个是星空,另一个是恐龙。“我们可能每个人小时候都对这两样东西感到过好奇,但后来接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带来不同的影响,也就会向不同方向发展,可能成为科学家,也可能成为工程师。”

苟利军从小就对天文特别感兴趣,初中时自己去买了天文望远镜,因为对天文着迷,立志报考南京大学,也成功考上了,读完硕士后又去国外继续深造,进入哈佛大学。“我觉得自己是比较幸运的,因为自己喜欢,同时也得到了非常好的教育机会,最终圆了自己的梦。

在南大读硕士时,苟利军也碰到过一位师弟,是从非常普通的本科院校考入的,正是因为对天文学的喜爱和渴望,他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圆满。“可见调皮、有好奇心,敢于尝试,这是一种科学家的潜质。另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努力。”倪闽景总结道。

  //  儿童科学教育应呵护兴趣和天性  //  

当技术越来越工具化,人工智能的运用是否能代替科学家的唯一性?谈到这个问题,吴国盛认为:“仪器依然垂青有准备的头脑,仪器再先进,如果你脑袋里空空如也,也是什么都发现不了的。”他认为,人工智能只能淘汰一些常规的品质并加以替代,因此人类才要更多地去发展自己的创造能力和开发能力。

苟利军同样表示,正如兴趣和好奇心作为科学品质的关键性,如果一个自身没有特别大驱动力的人,即使拿到工具,能做的也只是解决一些问题,而非去做一些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而科学最关键的就是创新,做出新的从来没人想到的东西,这是最重要的。

也因此,在学校科学教育方面,两位专家都建议,要鼓励孩子遵从内心的兴趣。吴国盛表示,现代教育比较成熟,带来的一个危险信号就是让孩子过早“特化”。“孩子不应该过早特化,很早看出是什么苗子就进行特殊化教育。每个孩子都有很多潜力,我觉得儿童的科学教育还是应以呵护兴趣和天性为主。”

苟利军还提到了一点,就是协同能力,他表示:“几百年前的科学家们,可以一个人做某件事情,但现代科研工作往往需要很多人共同却完成。所以大家是否能协同去做好一件事很重要。”

当晚,倪闽景还为吴国盛和苟利军两位教授颁发了“空间站首席顾问”奖牌。据悉,自6月以来,“科际穿越·科创校长空间站”已成功举办三期。后续计划每月开展一次活动,场地将从科普场馆走向文化阵地,探索更多元的交流平台和体验场景。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刘晶晶/文、图 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 刘晶晶/文、图

编辑:陆天逸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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