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巢”青年真实生活调查:谁说独居就一定很孤独?
2021-03-17 青年

青年报·青春上海见习记者 周紫薇 陈嘉音 陈泳均/文 受访者/图

“空巢青年”的话题再度热了起来。“空巢青年”可以理解为那些与父母及亲人分居、单身且独自租房的年轻人。根据民政部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成年人口超2亿,独居成年人口超过7700万,预计在2021年,这一数字会上升到9200万。

然而,从“空巢”“独居”的概念初现,到最近《我家那小子》《我家那闺女》等观察“独居年轻明星”的“慢综艺”蹿红,“空巢青年”始终以略显凄凉的色彩出现在大众面前,既有“一人独居,两眼惺忪,三餐外卖,四季网购,五谷不分”的颓废不安,也有“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的孤单惆怅。

人们似乎总将独居与“孤独”“空虚”等标签画上等号,但显然,这种简单笼统的“贴标签”是缺乏说服力的。为了探寻空巢青年的真实生活状态,青年报·青春上海记者采访了3位上海“空巢青年”:一位是事业兴趣两不误的“空巢博士”,一位是“吃货”兼“猫奴”的90后商务经理,还有一位“矫情”和烟火气息兼容的老洋房青年。

在他们身上,自由与艰辛并存,希望与困苦同在,这是一群生活在魔都的“空巢青年”。

人物一 ▎“空巢博士”金培振

 事业兴趣两不误 

谁说独居一定很孤独?

金培振似乎是个不以独处为苦的人。作为上海某高校应用经济学专业的博士后,他住在学校分配的公租房里,50多平米的一居室有独立的厨房和洗手间,每月房租2000元。面对独居,金培振云淡风轻:“住处只是晚上安放身体的一个地方而已,我的灵魂都活在学校里的工作上。”

凌晨4点,普陀区苏州河畔的一个公租房小区里,忙完一天的金培振迎着即将升起的第一缕晨光倒头就睡,留给他的睡眠时间只有三个小时了。7点一到,他就要起床出门,赶往三站地铁距离的办公室。

在湖南拿到博士学位之后,1986年出生的金培振和无数追求梦想的年轻人一样只身来到上海。“2008年的时候来过一次上海,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震撼,想着希望有一天我能在这座城市找到工作,安定下来。”

金培振放弃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人民大学苏州研究院等工作机会,在老师的建议下考进了上海某银行工作。在金融机构闯荡的两年间,虽然身处管理部门没有什么业务压力,金培振仍然倍感焦虑,“我觉得别人都在进步,而我每天都在荒废时间,没有什么积累和进展。每天打卡上班,从早到晚一睁眼一闭眼,一天时间都占用了,想出去散步拍照都不行。”

来到上海的第三年,金培振毅然辞去了“又忙又无聊”的银行工作,重新回到高校。

大部分时间都被花在办公室里,金培振加班、科研、修改论文,目标明确。一门心思扑在热爱的事业上,是金培振对抗“空巢”孤单感的最佳武器。“只要脑子里有事可想,就不会感到无聊。”金培振说,独居反而给予他更多静下来心来思考的时间。

3月初,金培振终于等到了某高校的聘用通知。从五年前的建行网点大堂经理,到重返高校专注学术研究,他说自己看过凌晨3点的上海,也走过雨夜泥泞的道路,但“心若光明,就不会迷失。”

 爱拍照的“文艺青年” 

从细小的事物中感受快乐

除了是个科研“工作狂”,金培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走进他独自居住的房间,光看摆设,很难立即判断出它的主人是一个应用经济学博士:桌上放着法国画家乔治•布拉克的风景画《莱克斯湾》,红彤彤的山脊以及蓝绿色的天空使得整幅画好似浸润在鲜明的阳光中;书架上方一副《挂着旗子的街道》透出轻快愉悦的法式浪漫,几何形国旗飘浮于街道中央,底下的行人漫步闲庭……两幅画都是金培振在蓬皮杜现代艺术展“一见钟情”买下的艺术衍生品。

地上最显眼的位置被一幅油画占据了,画面里三只小羊羔顿足望向刚抽出绿芽的枝条,身上落满阳光,美好恬静。“这是我有次参加公益竞拍时买下来的。”金培振谈及选中这幅画的原因,“充满生命力,光线也好,能给人很好的心理暗示。”

在《三只小羊》面前转个身,就连床上的被单都印着梵高的《向日葵》,灿烂挺拔、生机勃勃。“我平时会看各种艺术展、画展,比较喜欢梵高、莫奈。”金培振在办公室里摆了一个花瓶,有时候放上一朵向日葵,有时候是百合。

“我还是对生活比较积极的,比如说吃完饭散步,坐在河边发呆,我都觉得挺开心的。”金培振将目光投向身后的河面,日落时分,波光粼粼,“你看,水面上的光线就挺好,如果用长焦镜头拍出来会很漂亮。”

从卧室探出头,金培振还欣喜地发现总能在窗台上和几只流浪小猫不期而遇,这怎能不用镜头记录?小猫们在他的照片中或立在屋檐上无言凝视,或卧在草丛中盘成一团,妙趣横生;在他的朋友圈是“花狸猫寻找食物,为寒冬储备脂肪;学术男绞尽脑汁,为文章破费思量。”探头张望的小猫、静默无言的落叶、野渡无人的小舟,在他看来都是值得记录与分享的美好细节。

金培振还经常带着相机背着镜头,约朋友们一块拍照。某次放假,作为从未见过稻田,又特爱听《稻香》的北方人,在经历两天只睡7个小时的加班之后,金培振背着摄影装备,跟同事和朋友们去阳澄湖岛上踏秋。“稻田里的绚烂阳光,如画的乡土风物,给疲惫的身心放个小假。”

精神生活很充实,口腹之欲上金培振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即使独居,厨房还是明亮整洁,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还是一应俱全的。每当想吃家乡菜,金培振就自己做,手擀面难度太大了,但在菜市场买点肉,剁碎快炒做个热腾腾的浇头,往煮好的鸡蛋面上一码一拌,也是心满意足的一餐。

 拥有自由的心境 

尝试规律地生活

“95分吧!”当被问及给自己现在的独居生活打多少分的时候,金培振轻松地脱口而出。“每天坚持一万步、一百个单词、每两周一本书,拥有自由的心境,尝试规律地生活。” 在金培振的朋友圈里,书籍分享和一小段阅读感想几乎每周可见。

金培振坦言,最初一个人在上海生活也有过困难孤独的时候,但他从没想过要放弃。“如果只是想有饭吃,有地方住,那我早就回老家安逸地生活了。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梦想,我要去一个更好的平台。”

“我觉得很多年轻人焦虑,是因为他们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想做的事情当中。”金培振分享了一个小故事:据说有一个年轻人很崇拜杨绛先生,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长信,倾诉自己生活的迷茫、孤独和苦恼。杨绛先生回信只写了一句话:“你的问题主要在于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

对于在理想大道上一路狂奔的金培振来说,“空巢”只是一种暂时的生活方式,不痛不痒,不格外孤单也没特别自由。他既不为独居感到抑郁,甚至隐隐认为这是全神贯注思考的好时机,也不把自己封闭在独处的自由和快乐里,会为外界的一草一木感到欣悦,会呼朋引伴享受自然。

金培振曾在朋友圈里分享过一篇文章,标题是《为自己生长,即使无人看见》,内里是一首小诗:“没有人看见草生长,草生长的时候,我在林中沉睡……当我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我已经永远生活在一根巨草的心脏。”独居的年轻人或许正如那小草,虽然没有人看见他们的生活,但他们正在悄悄地积蓄着力量,生长着,等待着……

金培振在分享后额外加了一句:“独处,其实挺好的。”

人物二  ▎商务经理 小刚

 喜欢刺激也害怕孤独 

独居生活的酸甜苦辣 

距离地铁只需10分钟,和室友均摊后每月房租4000元——这是“空巢青年”小刚4年内换的第5套出租房。

27岁的小刚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空巢”,在同一屋檐下还生活着另外两位室友,不过彼此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回家后,小刚更喜欢独自“瘫”在沙发上享受不用Social,不必假装的状态。

他是建筑行业的商务经理,工作的内容是对接开发商,一个月需要出三到四次差,足迹遍布全国,往往刚下飞机就开始和各地的客户朋友组局聚会。回“巢”后的独居生活,是他为数不多的真正自在时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罪魁祸首是昨晚的螃蟹壳。“一个人住就是不好,大闸蟹淘宝上十二只起卖,昨天都吃吐了。”大部分时间,小刚不会踏足家里的厨房,外卖和应酬足以填满他的胃。打开冰箱,里面基本全是啤酒。啤酒、香烟、碳酸饮料,这些是独居生活中的“安慰剂”。

繁忙的工作让小刚大病不断,小病更多。今天年初,他的喉咙开了一次刀,原因是扁桃体出了问题。在检查时,医生又在他的鼻腔里发现了一颗息肉,于是三个月后,他又开了一次刀。

虽然健康状况堪忧,但他对美食和新鲜事的热衷依然没有掉线:从新开的米其林餐厅到网红面馆、从外国啤酒到星巴克隐藏菜单,任何舌尖上的尝试在他看来都值得挑战。

他说,在上海压力大,才需要更多的感官刺激。

高油高糖的外卖习惯和天天熬夜的作息成为“空巢青年”健康的一大隐患。不可否认,疾病年轻化正在从“空巢青年”开始。他们不得不保温杯里泡些西洋参,开启90后的佛系养生。

“我在英国一个人四年都过下来了,只不过生病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一个活人陪在身边,毕竟猫又不能给你挂号。”小刚一边说,一边看着那只养了三年的猫。那只小猫就在沙发旁甩着尾巴,好奇地注视着他与记者的对话。 

 “只想让家里发出点声音” 

养猫是“空巢”生活的必须品

这只叫“炮炮”的苏格兰折耳猫是他刚到上海时养的,原因是“一个人太冷清了,想让家里发出点声音”。

独居的孤独感,是“空巢青年”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想要缓解孤独,需要一份小小的陪伴。2016年,80后是养宠的主力人群,占比48%,90后占比仅有17%。而到了2018年,90后占比已经达到了47%。

在去年的“双十一”24小时数据显示,最受欢迎的进口商品是猫主粮。在猫粮、狗粮的消费者中,近一半是90后;在5个最受欢迎的进口品牌中,有2个都是宠物食品品牌。“‘双十一’自己什么都没买,给它买了猫粮和猫砂。”小刚说。三年来,他在这只折耳猫上花了不少钱,零零总总他自己也算不清楚。

“哪有什么值不值,只有喜不喜欢。”他说,小猫的陪伴让他的独居生活增添了一丝色彩。对于当代青年来说,养猫已经成为一件无比傲娇的事情。除了陪伴,这些毛茸茸的萌物更是重要的社交的资产。小刚说,自己一旦在朋友圈“晒猫”,总能吸引不少点赞和评论。

刚到上海的时候,他有一个目标——月入三万,潇潇洒洒。小刚是一个热衷社交的人,密室、酒吧都是他消遣的好去处,也有不少外地的同学过来找他玩,在“巢”外的他如今正如当初的目标一样“潇潇洒洒”。不过他坦白,大多数时候很疲惫:“下班很累,反而不想社交,因为社交需要成本。”

吃饭找外卖,买药找跑腿,打扫找家政,这种简单的社会关系反而让他很受用。

 “巢”是属于自己小世界 

空巢是一种生活态度

纽约大学社会学教授艾里克·克里南伯格认为,单身社会的膨胀,绝非是一时的潮流走向,事实上,它代表着重大的社会变革——我们正在学习单身,并由此带来了全新的生活方式。所以空巢青年不妨调整心态,正视之。独居不是个人生活的失败,更不是羞耻的事情。他在《单身社会》中写到:“我们正在学习单身,并由此带来了全新的生活方式。”

客厅的右侧是个大书架,这面书架是独居青年的“精神高地”。书架上面放了不少畅销书和手办,“我最喜欢刘慈欣的《三体》,最近还看了一本东野圭吾的新书。”小刚说。

盲盒、手办、游戏、书籍刚好能在某种方面满足“空巢青年”的情感需求。随着“空巢青年”越来越多、这种偏向“个人体验”的孤独经济便蓬勃而生,有收藏、艺术、情感等附加价值的盲盒就恰好切中了这些年轻人的情感消费需求。

虽然看上去“无欲无求”,但“空巢青年”的精神生活却异常丰富,如果仔细盘点他们的花销上,结果往往是非常惊人的。这要得益于他们总是将现实中的欲望投射到“情感寄托”上,他们对自身的想法和欲望总是用积极的态度加以回应:既可以为了限量的手办一掷千金,也可以为了喜欢的明星演唱会而挥金如土……他们奉行一种“享受当下”的生活信条。他们在小小的“巢”中,孤单却并不孤独。

“生活就是这样子的,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就用我的方式走下去。”小刚说。

人物三 ▎老洋房里的独居女青年

 对上海充满好奇心 

“矫情”和烟火气息兼容 

古人用“慎独”来“慎其家居之所为”,然而当代不少的“空巢青年”却选择在独处时放纵自己,独处成为封闭自己最好的借口,躲避在自己的舒适区。月薪两万左右的白领璐思却有所不同,她租了一间建国西路上的老洋房,过着“矫情”而充满烟火气息的独居生活。在屋外,她享受朋友相伴的时光;在屋内,她在个人空间里卸下社交面具沉淀自己。

90后的璐思在上海从事传播咨询行业,朝九晚五的工作,周末相对空闲。她租的老洋房位于徐汇区的建国西路,环境优雅。独居的小屋50多平方米,一室一厅,房型朝南,洗手间干湿分离,月租6000元。璐思可步行到公司,出行很方便。

“这是我在上海生活的第10个月,因为工作需求,我被调任到上海工作。”虽然璐思在北京生活了10年,“但我在上海并没有感到孤独,相比熟悉到厌倦出门的北京,我对上海充满了好奇心,我喜欢挑战新环境。”她嚼着干奶酪,歪着头想了会儿说道,“我喜欢步行去见朋友,走在安静文艺的小道上,走路的这个过程,能够让我准备去见朋友的心情。”说罢,她不由自主地笑着,“我会从徐汇区的我家这边一直走到静安区的静安寺。”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着她喜欢步行的街道,如不少酒吧零散分布的富民路,上海话剧中心坐镇的安福路,以及武康路。

“我朋友觉得我虽然性格爽快,但生活上是个‘矫情’的人。”璐思挑了挑眉毛。周末时,璐思很少点外卖。她喜欢每周六的早晨,在瑜伽馆练完瑜伽后,走到广元路的菜市场买一些蔬菜和水果。不仅因为菜市场的蔬菜更新鲜,“我希望打破常规的生活状态,给生活注入烟火气息。”在买菜回来的路上,途经花店,她会顺手买上几束白百合。

 身在“巢”里心在路上 

独处时精致的生活

“我同事曾经问过我,你来上海不久,又是一个人居住,怎么认识这么多朋友?” 璐思解释道,很多朋友都是因为工作相识,包括朋友的朋友。“我也觉得现在年轻人生活的圈子越来越窄了,关键看你愿不愿意踏出舒适区。”璐思和她的朋友在聚会、娱乐的时候,会带上自己的朋友,慢慢地朋友圈就扩大了,聚会上聊得来的人就变成新的朋友。

周五的晚上,和邻居来到法国梧桐成荫的衡山路,在户外酒吧小酌一番,迎着微风,喝到微醺。周末一起吃brunch,再和朋友看电影、话剧,或是在脱口秀剧场开怀一笑。当问及社交的成本是否会比较高时,璐思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到我这个年龄,社交占据了很大的日常开销。”每次喝咖啡、吃下午点心、去酒吧、打车,都是费用,但是她享受和自己喜欢的朋友一起的时间,让我比较放松和快乐。

“虽然很享受朋友之间的聚会,但我的生活有几项比较原则性的时间安排,比如说我周日晚上基本上不会约朋友。”采访中,她身体前倾,解释道,周日的晚上需要准备进入到工作的状态,她基本不会周日晚上还在外面跟朋友聊天。“我周日晚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吃着下午逛街时买的面包,在家看电影。”比起好莱坞式的爆米花电影,她更喜欢小众一些的人文电影。采访中,她向记者激动地安利着波兰电影《冷战》《红白蓝黑》,也会经常关注文艺院线的挪威电影周、阿尔莫多瓦电影展。

在家看电影时,她有自己的一套仪式。切好从菜场买来的新鲜水果,有时是牛油果有时是百香果,摆放在极简风格的纯白餐盘上,然后捧着果盘来到茶几,安静地沉浸在电影中。“我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当我把水果切好,放在果盘上已经足够漂亮了,不用刻意找角度摆拍。”

 对交往强调边界感 

需要有一个空间沉淀自己

对于璐思而言,面对快生活节奏的环境,回到家的独处时间能够让她放慢脚步,享受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与时间。“一个人给我自己是能够让我处于一种相对放松的状态,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不断学会如何与自己相处。”

“我也合租过房子,遇到过好相处或是糟糕的室友。”糟糕的室友给璐思带来最大的困扰,是不讲究卫生以及没有意识在一个分享的空间的使用居住的概念。然而,好相处并且相互尊重的室友,其实也有些许的困扰。“比如当我下班回家很累的时候,我的室友会来安慰我。我的内心不想说话,但是我不得不回应她。这个时候,我就违背了我的内心。” 

当被问及独居是否有那么一刻感到孤独时,璐思摇了摇头,“我挺独立的,我很享受独居的生活,需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沉淀自己。”当追问到如果自己生病的时候,是否会希望有人陪伴在身边。“我很少生病,如果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可以和我的朋友诉说沮丧的心情。”她有几位每天都保持联系的朋友,如果自己身体不舒服的话,发一条微信,朋友会来送药或者接我下班。“搬家、家电维修这类事,我可以请师傅解决。生病的时候我可以叫外卖软件来送药。上班太累的话,我就好好休息。”在璐思眼中,很多独居者在家感到孤独的问题,对于她而言,都可以自己解决。

说到独居,总离不开恋爱和婚姻这两个话题。璐思笑着调侃道,“感情属于长时间空窗期。”只是她想找到灵魂契合,交流时能有火花碰撞的伴侣。她吐槽道,“我不需要男生帮我拎包,我买的这么好看的包,当然要自己拎。”她抿了口果汁,坦言道,“我觉得30初,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对于成家,璐思不排斥,更不强求。

其实,独居和面对孤独是人们经历和体验社会的一个重要过程,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尽相同。对于大多数“空巢青年”来说,“空巢”只是他们从进入社会到组建家庭的一段过渡的状态。“空巢”并没有好或坏,只是这群年轻人的一种生活态度。

“空巢青年”从不是个人生活的失败者,恰恰相反,他们足够认真地和自己相处着,独立掌控和安排自己的生活,为自己的未来在城市里打拼。我们不必为他们贴上或好或坏的标签,也不用把独居当作一种需要强调的“特殊生活状态”。只要拥有丰盈的精神世界,不自怨自艾,独居也可以很潇洒。

不囿于“空巢”标签,独居也可以很精彩。

青年报·青春上海见习记者 周紫薇 陈嘉音 陈泳均/文 受访者/图

编辑:张红叶

来源:青春上海News—24小时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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