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阅光宝盒”为了人与书的相遇
“汇讲坛”探讨徐家汇书院。 青年报首席记者 范彦萍 摄
当你进入徐家汇书院,看到由古典传统元素叠加现代科技的光启之门呈现在你面前时,当你看到海上书桌两旁有众人读者在认真阅读时,大家对这座书院有什么期待呢?
在昨天举行的“汇讲坛”上,徐汇图书馆馆长房芸芳说,无论叫“图书馆”还是叫“书院”,都是为了人与书的相遇。
青年报首席记者 范彦萍
“最近,徐家汇书院有了很多爱称,我特别偏爱一个昵称‘阅光宝盒’,入夜后,它就像一个发光的盒子,吸引着爱书人。”
昨天,徐家汇书院的设计师俞挺、徐家汇书院“光盒空间”策划者黄若谷、徐汇区图书馆馆长房芸芳和华东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院长吴冠军教授汇聚徐汇区的“汇讲坛”,探讨徐家汇书院如何体现“现代性”。
现场,“瘦了八斤十斤的房馆长”房芸芳分享了徐家汇书院的夜景照。“最近,徐家汇书院有了很多爱称,我特别偏爱一个昵称‘阅光宝盒’,入夜后,它就像一个发光的盒子,吸引着爱书人。”
据房馆长介绍,书院开放后的第一个周末就迎来了7000多人次的读者,当天下午馆内瞬时人流达到了预警值,不得不采取限流措施。许多读者就在门口自觉排起了长队。
这一两个月来,社交媒体上出现了许多关于书院的打卡攻略,其中有一篇特别打动房馆长,它的题目是“对不起徐家汇书院不是网红,是真正的图书馆”,作者是一名在徐汇区长大的年轻爸爸。
“很多朋友问为什么它叫徐家汇书院,不是徐汇区图书馆呢?”房馆长解释说,书院和图书馆在功能和社会价值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收集藏书,都有教育和传播的功能。之所以起名叫徐家汇书院,是因为希望它不只是一个图书馆,更富有文化地标的意义。但其实它的核心始终还是一个图书馆。
徐家汇书院开放以来接待了近10万人次的读者。一个月的办证量等同于过去的一年。房馆长在和读者交流的过程中发现,其实很多到书院打卡的读者并不知道这里是图书馆。“很多会问这个书可以买吗? 可以借回去? 不要钱吗? 我该怎么借书? 经过交流,我们觉得其实图书馆员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我们需要把基本的公共图书馆文化惠民的内容传达到每个读者的手中、心里。”
“我们的图书馆员每天做的事就是为了人与书的相遇,一本新书到每一个读者的手里需要经过很多工序,其间馆员们包括徐汇文旅的青年志愿者们需要一起验收图书、贴标签、分类打包,在光盒空间电梯不能达到的地方,大家就像以前接力送书、上书。”
“当你遇到一本好书,哪怕在公交车上、海边都可以手不释卷。希望我们每一座书院都是网红,都有那么多人。”
黄若谷的身份有些特殊,她既是徐图的资深读者,又是徐家汇书院“光盒空间”的策划者。
“光盒空间做了八个光盒空间,这个展览空间归根到底是服务于我们的主角,也就是书。再深一层是服务徐汇深厚的文脉,让层层叠叠的时空和层层叠叠的书页结合在一起。”黄若谷认为,徐汇建筑可阅读的资源太丰富,但不能把建筑搬过来,于是,设计师俞挺就把土山湾的牌楼艺术化、抽象化放在这里。
做展览时会讲究动线,有很多的固化思维,但在这次策展时,黄若谷刻意地没有采用动线的固有设计思路。“读者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走到一半不想走了也行,从左到右看和从右到左看也可以。”
黄若谷曾经是一个目的性特别强的人,到图书馆会直奔书架,但后来她感到,了解一个城市的最好方法是闲逛,不是拿着攻略去徐家汇书院拍照打卡,人云亦云。“为什么图书馆不能逛? 我们未必要目标性那么强。为什么不能在休闲的时间,拿到一本书就想看这一页,这本书没兴趣,就放下,再拿起边上另一本。”
徐家汇书院的设计师俞挺则分享了书院的设计思路。他用最先进的机械臂以3D打印的方式,打印出一个牌楼。而之所以摆放一张长桌,是希望让大家回忆起学生时代处处能看到的仪式性的长桌。“这张长桌被命名为海上长桌,一下将图书馆的气质拉回来。”
在被问及徐家汇书院是否网红的问题时,俞挺表示,当年他设计的每个书店都很红,所以网上有一个说法,称这些书店充斥拍照打卡,伤害了书店作为读书人的场所。他认为:“读书这件事不分高低,当你遇到一本好书,哪怕在公交车上、海边都可以手不释卷。希望我们每一座书院都是网红,都有那么多人。”
青年报首席记者 范彦萍
来源: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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